深宫寂寂,红墙之内,多少女子浮沉。
有人生来尊贵,却将一腔情意错付,将权柄视若无物;有人出身低微,却步步为营,以智慧与坚韧,从一方小院走向九重宫阙。
当昔日高高在上的王妃,沦为她曾轻蔑的卑微妾室,而那曾被忽视的贵妾,却母仪天下,这究竟是命运的玩笑,还是人心的筹谋?
01
“侧妃娘娘,您看这账本,好几处对不上,奴婢们实在不敢做主。”春日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,洒落在王府内宅的偏院里,却丝毫驱散不了空气中弥漫的愁绪。苏婉儿放下手中绣到一半的蜀绣,接过丫鬟递来的账册,眉心微蹙。她不过是王府里一个不受宠的贵妾,平日里除了打理自己的小院,便是侍奉王爷,何曾管过这些琐碎事务。
“王妃呢?这内宅之事,不是向来由她掌管吗?”婉儿轻声问道,声音清丽如珠玉,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。她知道问也是白问,王妃沈若雪自嫁入王府以来,便如同画中仙子,只知与王爷吟诗作对,谈情说爱,对这些柴米油盐、人事纷争,向来是避之不及。
大丫鬟绿柳叹了口气,低声道:“王妃娘娘今早便随王爷去听戏了,说是城南新来的戏班子演得极好,还带走了好些银两打赏。临行前只吩咐,若有急事便寻张嬷嬷,可张嬷嬷也说这账目混乱,牵涉甚广,她一个老奴不敢擅自处置,让奴婢们来请示您。”
婉儿合上账本,只觉指尖一阵冰凉。王府内宅的账目,从前虽不甚清明,却也从未像如今这般一团乱麻。沈若雪是当朝宰相之女,自幼锦衣玉食,性情娇纵,对金钱毫无概念。她与王爷李玄青梅竹马,情深意重,婚后更是如胶似漆,羡煞旁人。只是这份浓情蜜意,却将整个王府的内务抛到了九霄云外。下人们看主子不理会,便开始阳奉阴违,中饱私囊,久而久之,偌大的王府竟有了入不敷出的窘境。
“罢了,你们先下去吧。”婉儿摆了摆手,示意丫鬟们退下。她深知,若不理会,这王府迟早要出大乱子。李玄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皇子,未来储君之位,他呼声最高。若因内宅不宁而影响到他的前程,那可就得不偿失了。
她起身走到窗前,望着院中那株新开的梨花,洁白如雪,却又透着一丝孤寂。她苏婉儿,不过是江南一个小官之女,因家道中落,无奈之下才被送入王府为妾。与沈若雪的显赫家世相比,她简直如同尘埃。入府两年,她一直谨小慎微,不争不抢,只求安稳度日。可如今看来,这安稳,似乎也成了奢望。
“娘娘,您何苦为这些事烦心?王妃娘娘都不管,您又何必去趟这浑水?”贴身侍女小桃走过来,担忧地说道。
婉儿回过头,轻轻叹了口气:“小桃,你可知这王府,是王爷的脸面。若内宅混乱,外人如何看待王爷?更何况,如今王爷正值紧要关头,岂能因这些小事分心?”她顿了顿,又道:“再者,我是王爷的妾室,既入了这门,便与王府休戚相关。若王府败落,我们这些依附之人,又岂能独善其身?”
小桃听了,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。她家娘娘总是这般思虑周全,不像王妃娘娘,只顾着自己快活。
婉儿重新坐下,将那几本账册铺开。她自幼随父亲学过一些算术,虽然不精,却也比王府里那些只知吃喝玩乐的管事要强得多。她一笔一划地核对起来,从库房进出,到下人月例,再到日常开销,每一笔都仔细斟酌。越看,她的脸色便越沉。贪墨之风盛行,上至管事嬷嬷,下至粗使婆子,几乎人人都有份。
这一忙,便是整整一日。直到夜幕降临,王爷李玄从宫中归来,才将她从账务的泥沼中拉了出来。
“婉儿,怎的还不歇息?可是身子不适?”李玄推门而入,看到灯下伏案的婉儿,眼中闪过一丝讶异。他知道婉儿向来勤勉,但像这般夜深了还在忙碌,却是少见。
婉儿连忙起身行礼:“见过王爷。臣妾无事,只是今日无聊,便随意翻看了些旧书。”她不想让李玄知道王府内宅的混乱,以免他忧心。
李玄走到她身边,随手拿起桌上的账本,翻了几页,眉头便紧紧皱了起来。“这是……内宅的账册?怎会到你这里?”他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悦,显然是觉得这些琐事不该由婉儿操心。
婉儿垂下眼帘,轻声道:“回王爷,今日张嬷嬷找来,说是账目混乱,无人敢做主。王妃娘娘又不在府上,臣妾想着,总不能让王府事务停滞,便斗胆看了一二。”
李玄的脸色沉了下来。他自然知道沈若雪不擅长打理内务,但也没想到会混乱到这等地步,竟然连一个贵妾都能看出来问题。他将账本重重地放在桌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
“若雪又去听戏了?”他问道,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。
婉儿没有回答,只是轻轻点了点头。
李玄叹了口气,走到窗边,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他对沈若雪的爱是真切的,但他也是一个有抱负的皇子,未来的天下之主。他需要一个贤内助,而不是一个只知风花雪月的娇弱女子。
“你可看出什么端倪?”李玄转过身,看向婉儿,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。
婉儿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:“回王爷,臣妾发现,王府近半年的开销陡增,许多支出并无凭证,且有重复报销之嫌。库房的存银也与账面不符,恐有亏空。”
李玄闻言,脸色彻底阴沉下来。亏空?这可不是小事。他王府虽然富庶,但也经不起这般挥霍和贪墨。
“明日,你将这些有问题的账目整理出来,本王要亲自过问。”李玄沉声说道,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婉儿心中一凛,知道自己这一趟浑水算是彻底趟进去了。但她也明白,这是她唯一能为王爷,也为自己做的。
02
次日一早,沈若雪才从外面听戏回来,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笑意。她一进门,便看到丫鬟们个个面色凝重,气氛异常。
“怎么了?一个个都苦着脸,王府里是死了人吗?”沈若雪不悦地问道,她的声音清脆,带着几分娇蛮。
大丫鬟春兰连忙上前禀报:“回王妃,王爷昨夜查账,发现内宅账目亏空严重,如今正命苏侧妃整理账目,要彻查此事。”
沈若雪闻言,脸色骤变。查账?亏空?她从未在意过这些,只知道王府里银子多的是,花不完。如今听闻要彻查,她心中顿时有些慌乱。
“彻查便彻查,与本妃何干?本妃又不管那些琐事!”沈若雪嘴硬道,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安。她知道自己虽然不经手账目,但作为王妃,总归是有责任的。
然而,她的话音刚落,便有小厮来报,说王爷请王妃和苏侧妃到正厅议事。
沈若雪心中一沉,知道这回是躲不过去了。她换了一身华丽的衣裳,精心打扮一番,才不情不愿地来到正厅。
正厅里,李玄面沉如水地坐在主位上,苏婉儿则安静地站在一旁,手里捧着厚厚的一摞账册,上面密密麻麻地做了标注。
“王爷。”沈若雪娇声唤道,走到李玄身边,想要拉他的手。
李玄却不着痕迹地避开了,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,指了指旁边的座位:“坐吧。”
沈若雪心中一凉,知道王爷是真的生气了。她悻悻地坐下,眼神不善地瞪了一眼苏婉儿。在她看来,这一切都是苏婉儿多管闲事造成的。
“若雪,你可知王府内宅如今亏空了多少银两?”李玄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,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沈若雪支支吾吾,答不上来。她哪里知道这些?
李玄见状,失望地摇了摇头,看向苏婉儿:“婉儿,你来说说吧。”
婉儿上前一步,将手中的账册递给李玄,恭敬地说道:“回王爷,臣妾粗略估算,近半年内,王府内宅至少亏空了白银三万两。其中,采购虚报、重复报销、下人私吞等情况比比皆是。尤其是库房,账面上的珍贵药材和绸缎,与实际库存相差甚远。”
三万两白银!这个数字让沈若雪倒吸一口凉气。她虽然花钱大手大脚,但也从未想过会亏空这么多。
李玄听完,脸色铁青。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,怒道:“好大的胆子!竟然敢在本王的府中如此贪墨!”
沈若雪吓得一哆嗦,连忙辩解道:“王爷,这……这不关臣妾的事啊!臣妾平日里只管王府的花销,这些琐碎的账目,都是管事们在打理,臣妾哪里知道他们会如此大胆?”
李玄冷冷地瞥了她一眼:“你身为王妃,掌管内宅,却对府中事务一无所知,这难道不是你的失职吗?”
沈若雪被噎得说不出话来,眼眶渐渐红了。她觉得委屈,王爷从来不会这样对她说话。
“王爷息怒。”婉儿适时开口,声音温和而坚定,“王妃娘娘平日里忙于陪伴王爷,对这些细枝末节自然无暇顾及。臣妾以为,当务之急是彻查此事,将那些中饱私囊之人绳之以法,以儆效尤,而非一味责怪王妃娘娘。”
李玄看了婉儿一眼,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。他知道婉儿是在为沈若雪开脱,但她说的也有道理。
“你说的不错。彻查!将涉事之人全部拿下,严加审问!”李玄沉声吩咐道。
接下来几日,王府内宅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。苏婉儿在李玄的授意下,带领着府中的侍卫和忠心耿耿的管事,对内宅进行了大清洗。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、中饱私囊的管事嬷嬷和丫鬟小厮,一个个被揪了出来,轻则杖责赶出王府,重则送交官府处置。
沈若雪眼睁睁看着自己平日里使唤惯了的人被处置,心中又气又恼,却又无可奈何。她几次想找李玄理论,却都被他冷淡地打发了。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和无助,仿佛王爷离她越来越远。
反观苏婉儿,却在这场风波中展现出了惊人的魄力和手腕。她不仅将账目理得清清楚楚,还将王府的各项开支重新规划,堵住了许多漏洞。她还根据每个下人的能力,重新分配了差事,让王府的运作变得井井有条,效率大增。
不过半个月,王府内宅便焕然一新,秩序井然。李玄看在眼里,喜在心头。他开始发现,苏婉儿不仅仅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妾室,更是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贤内助。
03
自从内宅大整顿之后,李玄对苏婉儿的态度明显不同了。他开始主动到婉儿的院子里用膳,与她谈论一些时事,甚至还让她参与到一些王府的对外事务中。
“婉儿,你看这批丝绸,是进贡给宫里的。你觉得这颜色和款式,母后会喜欢吗?”一日,李玄带着婉儿来到王府的库房,指着一匹匹华美的绸缎问道。
婉儿拿起一匹月白色的苏绣,仔细端详片刻,微笑道:“回王爷,皇后娘娘素来喜素雅,这月白色虽然清丽,但若能配上几枝暗纹的兰花,或是一两只飞舞的蝴蝶缎问道。
婉儿拿起一匹月白色的苏绣,仔细端详片刻,微笑道:“回王爷,皇后娘娘素来喜素雅,这月白色虽然清丽,但若能配上几枝暗纹的兰花,或是一两只飞舞的蝴蝶,便会显得更加别致,也更符合娘娘的品味。”
李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。他知道沈若雪对这些华服美饰也颇有见解,但她的眼光往往流于表面,注重奢华而非品味。而婉儿的建议,却总能切中要害,让人眼前一亮。
“你说的有理。”李玄拿起那匹月白色苏绣,想象着婉儿所描绘的图案,觉得确实比原先的素净要高雅许多。他转头看向婉儿,眼中带着一丝柔情:“婉儿,你总是这般细心周到,让本王省心不少。”
婉儿闻言,心中一暖,脸上却依旧保持着谦逊的笑容:“能为王爷分忧,是臣妾的荣幸。”
两人的互动,被不远处路过的沈若雪看在眼里。她本想来库房看看有没有新的首饰,却不料看到这一幕。李玄眼中对苏婉儿的赞赏和温柔,让她感到一阵刺痛。曾几何时,王爷的眼中只有她,无论做什么,王爷都会夸赞她。如今,他却开始对一个妾室如此青睐。
“王爷,苏侧妃,你们在这里做什么?”沈若雪款款走上前,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。
李玄转过身,看到沈若雪,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:“若雪,你来了。本王正与婉儿商议给母后准备的贡品。”
沈若雪瞥了一眼婉儿手中的丝绸,不屑道:“不过是一些布料罢了,王爷何必费心?直接让底下人准备便是,何必劳烦苏侧妃?”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。
婉儿听到这话,脸色微变,但她并未反驳,只是默默地退后一步。
李玄却皱起了眉头:“若雪,这些贡品是本王对母后的心意,岂能敷衍了事?婉儿的眼光独到,能为本王提供许多好的建议。”
沈若雪被李玄当面驳斥,心中更是恼火,却又不敢发作。她强忍着怒气,挤出一丝笑容:“是臣妾说错了,王爷和苏侧妃都是极有品味之人,自然能选出最好的贡品。”她的目光扫过婉儿,带着一丝挑衅。
李玄没有再说什么,只是转头继续与婉儿讨论起贡品的细节。沈若雪站在一旁,只觉得自己像个外人,格格不入。她心中嫉妒的火焰熊熊燃烧,她觉得苏婉儿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。
回到自己的院子,沈若雪将屋子里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个稀巴烂。
“王妃娘娘息怒啊!”丫鬟们吓得跪了一地。
“息怒?你们让我如何息怒?”沈若雪指着碎裂的瓷器,歇斯底里地喊道,“那个贱人!她算什么东西?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贵妾,竟敢在王爷面前抢本妃的风头!王爷现在眼里只有她,再也看不到本妃了!”
春兰小心翼翼地劝道:“王妃娘娘,王爷只是看重苏侧妃的能力,毕竟她将王府内宅打理得井井有条,让王爷省心不少。王爷对您的情意,一直都在的。”
“情意?”沈若雪冷笑一声,“若真有情意,为何要将她捧得如此高?为何要对我如此冷淡?本妃才是王爷的正妻,未来的王妃,她苏婉儿不过是个妾!一个妾!”她反复强调着“妾”这个字,仿佛这样就能证明她的优越。
沈若雪越想越气,她决定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。她要让李玄看到,苏婉儿根本不适合留在王爷身边。她开始暗中找人,想要在苏婉儿的日常事务中挑出一些错处,以便向李玄告状。
然而,苏婉儿的行事滴水不漏,她将王府的内务打理得井井有条,几乎没有任何可以指摘的地方。沈若雪派去的人,不仅没有找到错处,反而还被苏婉儿的精明能干所折服。
沈若雪气得直跺脚,却又无可奈何。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苏婉儿在王府的地位日益提升,而自己却逐渐被边缘化。
04
冬日凛冽,京城突发瘟疫,来势汹汹,短短几日便席卷了半个京城。王府内也未能幸免,有几名下人不幸染病,府中上下人心惶惶。
沈若雪听到消息,吓得花容失色,立刻命人紧闭院门,不许任何人靠近。她甚至连李玄都拒之门外,生怕染上瘟疫。
“王爷,臣妾身体娇弱,万一染上瘟疫,恐会拖累王爷。还请王爷莫要靠近,让臣妾在院中静养。”沈若雪隔着院门,对焦急的李玄喊道。
李玄看着紧闭的院门,心中一片冰冷。他理解沈若雪害怕瘟疫,但作为王妃,在王府面临危机之时,却只顾自保,这让他感到无比失望。
“王爷,您可还好?王府里有几位小厮和粗使婆子染上了瘟疫,府中人心惶惶,若不及时处置,恐会引起更大的恐慌。”苏婉儿得知消息后,第一时间赶到李玄身边,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担忧,却没有丝毫退缩。
李玄看着眼前这位柔弱却坚韧的女子,心中涌起一股暖流。他握住婉儿的手,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,心中安定了许多。
“婉儿,你不怕吗?”李玄问道。
婉儿摇了摇头,眼中带着坚定的光芒:“王爷,臣妾相信只要妥善处置,便能化解危机。更何况,臣妾是王爷的妾室,自当与王爷共进退。”
李玄感动不已,他知道婉儿说的不是空话。他看到婉儿眼中对王府的责任感,那是沈若雪从未有过的。
在李玄的授意下,苏婉儿开始着手处理王府的瘟疫危机。她首先命人将染病的下人隔离起来,并请来城中最好的大夫诊治。她还亲自熬制预防瘟疫的汤药,分发给府中的每一个人。为了稳定人心,她每天都会亲自巡视王府,安抚下人,并详细讲解瘟疫的预防措施。
她甚至拿出自己的私房钱,购买了大量的药材和生活物资,确保王府在封锁期间能够正常运转。她的举动,让府中上下对她充满了感激和敬佩。
沈若雪在自己的院子里,听着外面关于苏婉儿的传闻,心中五味杂陈。她听到下人们都在夸赞苏侧妃如何贤惠,如何勇敢,而她这个王妃,却被下人们私下里议论,说她自私自利,贪生怕死。
李玄也在这场瘟疫中,彻底看清了沈若雪和苏婉儿的区别。沈若雪的娇弱和自私,让他感到心寒;而苏婉儿的勇敢和担当,却让他看到了一个真正的贤内助。
瘟疫持续了一个多月,在苏婉儿的精心照料和妥善安排下,王府的疫情终于得到了控制,再也没有新的染病者出现。而京城其他王府,却有不少人染病身亡。
待到瘟疫平息,李玄亲自来到婉儿的院子,对她深深作揖:“婉儿,此次王府能平安度过危机,你居功至伟。本王实在不知该如何感谢你。”
婉儿连忙扶起李玄,眼中带着一丝羞涩:“王爷言重了,臣妾不过是做了分内之事。”
李玄看着她疲惫却坚毅的脸庞,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感情。他知道,从这一刻起,苏婉儿在他心中的地位,已经超越了任何人。
“婉儿,从今往后,王府内宅之事,便由你全权掌管。你无需再请示任何人,一切由你做主。”李玄沉声说道,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。
婉儿闻言,心中一震。这相当于将整个王府的内务大权,都交到了她一个贵妾的手中。这意味着,她将取代沈若雪,成为王府真正的主人。
“王爷,这……这不合规矩……”婉儿有些迟疑地说道。
李玄却打断了她的话:“规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。本王只要王府安宁,百姓安康。你放心,本王会向父皇请旨,为你正名。”
婉儿看着李玄坚定的眼神,知道他心意已决。她心中百感交集,有喜悦,有感激,也有对未来的忐忑。
05
李玄果然言出必行,很快便向皇帝上奏,言明苏婉儿在王府瘟疫期间的功绩,并请求皇帝敕封苏婉儿为侧妃,并赐予掌管王府内务之权。皇帝素来器重李玄,又听闻苏婉儿在瘟疫中表现出色,便欣然应允。
圣旨一下,苏婉儿正式被册封为侧妃,地位仅次于王妃沈若雪。虽然名义上仍是妾,但实权却远超沈若雪。
沈若雪得知这个消息,气得当场昏厥过去。她醒来后,便冲到李玄的书房,质问他为何要如此羞辱她。
“王爷!你为何要如此对我?我才是你的正妻,你却将内宅大权交给一个妾室,这让我在外人面前如何抬得起头?”沈若雪哭得梨花带雨,声音嘶哑。
李玄看着她,眼中没有丝毫怜惜,只有无尽的失望:“若雪,你可曾想过,你作为王妃,又为王府做过什么?让我在外人面前如何抬得起头?”沈若雪哭得梨花带雨,声音嘶哑。
李玄看着她,眼中没有丝毫怜惜,只有无尽的失望:“若雪,你可曾想过,你作为王妃,又为王府做过什么?在王府面临危机之时,你只顾自保,将王府上下置于不顾。若非婉儿力挽狂澜,如今的王府,恐怕早已是一片狼藉!”
“我……我只是害怕……我身体娇弱,哪里能像她那般冲锋陷阵?”沈若雪抽泣着辩解。
李玄冷笑一声:“娇弱?你可知婉儿也曾一度病倒,却依旧拖着病体处理事务?你可知她为了王府,付出了多少心血?你只知享受,却不愿承担责任,这样的王妃,本王要之何用?”
沈若雪被李玄的话刺得体无完肤,她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对她百般宠爱的男人,只觉得他变得如此陌生。她知道,她彻底失去了王爷的心。
自此以后,苏婉儿便真正成为了王府的当家主母。她将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,不仅开源节流,还利用自己的智慧,为李玄出谋划策,让他能够专心朝政,无后顾之忧。她的才华和能力,很快便在京城贵妇圈中传开,赢得了许多赞誉。
而沈若雪,则彻底被冷落。她每日待在自己的院子里,除了发脾气,便是回忆过去与李玄恩爱的时光。她看着苏婉儿的地位日益稳固,心中充满了怨恨和嫉妒。
春去秋来,三年光阴转瞬即逝。这三年里,李玄在朝堂上的声望越来越高,离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也越来越近。而苏婉儿,则始终站在他身后,默默支持着他,为他扫清一切障碍。
这日,京城突然传来噩耗,当今圣上驾崩。整个京城陷入一片缟素之中,而夺嫡之争,也瞬间白热化。
圣上驾崩,太子之位悬而未决,各方势力蠢蠢欲动。
李玄作为最有望继承大统的皇子,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。
一道密旨从宫中传出,要求李玄在三日内秘密前往北疆,调动边关守军回京勤王。
此行凶险万分,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。
李玄召集府中要员商议,沈若雪惊慌失措,只顾哭泣,而苏婉儿却眼神坚定,主动请缨,要为他分忧。
李玄看着她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。
他知道,这不仅仅是去送一封信,更是将自己的身家性命,乃至整个王府的未来,都押在了她的身上。
06
李玄看着苏婉儿那双清澈而坚定的眼睛,心中百感交集。他知道此行凶险,稍有不慎,便会人头落地,甚至牵连整个王府。让一个女子去执行这等绝密任务,本是闻所未闻,可此刻,他却发现除了苏婉儿,他竟无人可信,也无人敢托付。
沈若雪早已吓得花容失色,瘫坐在椅子上,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。“王爷,您不能去啊!北疆苦寒,路途遥远,且此行定然危机四伏!您是千金之躯,万万不可冒险!”她只顾着自己的担忧,全然不顾李玄的处境和社稷安危。
李玄冷冷地瞥了一眼沈若雪,眼中充满了失望。关键时刻,她只会拖后腿,只会哭泣。他转过头,看向苏婉儿,沉声道:“婉儿,此行九死一生,你可想清楚了?”
苏婉儿轻咬下唇,眼中闪过一丝决绝:“回王爷,臣妾想清楚了。王爷是未来的天下之主,社稷安危系于一身。臣妾身为王爷的侧妃,理当为王爷分忧。纵是刀山火海,臣妾也甘愿前往!”她的声音不大,却字字铿锵,掷地有声。
李玄被她的话深深打动,他知道苏婉儿是真心为他着想,是真正将他放在心上。他深吸一口气,做出决定:“好!既然如此,本王便将此重任交予你!你务必小心,保重自身!”
接下来的几日,苏婉儿秘密准备着前往北疆的一切事宜。她乔装打扮成一名普通的行商女子,带着几名忠心耿耿的护卫,连夜启程。临行前,李玄亲自送她到城门口,眼中充满了担忧和不舍。
“婉儿,若事不可为,便保全自身,不必勉强。”李玄低声嘱咐道。
苏婉儿抬头看着他,眼中闪过一丝泪光,却被她强忍了下去:“王爷放心,臣妾定不辱使命!”
北疆之路,果然如李玄所料,危机重重。沿途不仅有山匪流寇,更有其他皇子派出的探子和杀手。苏婉儿凭借着过人的智慧和胆识,一次次化险为夷。她巧妙地避开追兵,利用地形优势反击,甚至还收服了一批被压迫的当地百姓,让他们成为自己的眼线和助力。
她白天赶路,晚上则仔细研究地图,分析敌情,几乎没有合眼。风餐露宿,让她原本娇嫩的肌肤变得粗糙,但她的眼神却愈发锐利和坚定。
与此同时,京城内的夺嫡之争也愈发激烈。几位皇子各自拉拢朝臣,明争暗斗,暗流涌动。李玄虽然有皇帝遗诏在手,但若无兵权,也难以服众。他每日焦急地等待着苏婉儿的消息,度日如年。
沈若雪则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悲伤和恐惧中,她对李玄的处境漠不关心,只顾着抱怨自己的命运不公。她甚至私下里派人打探苏婉儿的行踪,希望她能死在路上,这样就没有人能威胁到她的王妃之位了。
然而,苏婉儿的生命力远比她想象的要顽强。在经历了无数艰难险阻之后,她终于抵达了北疆。她凭借着李玄的密信和自己的口才,成功说服了边关守将,调动了五万精锐之师,日夜兼程,赶回京城勤王。
当北疆大军出现在京城城外时,整个京城为之震动。其他皇子见大势已去,纷纷偃旗息鼓。李玄在北疆大军的拥护下,顺利进入皇宫,掌控了局面。
07
李玄成功登基,成为新帝。大赦天下,改元“永宁”。然而,新帝登基,首要之事便是册立皇后。
朝堂之上,群臣议论纷纷。按照惯例,王府的正妃沈若雪理应被册立为皇后。然而,自从京城瘟疫和北疆勤王两件事后,沈若雪的形象在朝臣心中早已一落千丈。她的自私、懦弱和无能,让许多老臣都对她颇有微词。
“陛下,臣以为,皇后之位,乃国之根本,关乎社稷安危。当选贤德之人,母仪天下。”太傅王大人首先站出来,他的目光扫过众臣,最终落在李玄身上。
李玄微微颔首,示意他继续。
王太傅继续说道:“先帝驾崩,京城瘟疫肆虐,王府之中人心惶惶。是苏侧妃不顾自身安危,亲自料理疫情,稳定人心。其后,陛下北上勤王,路途凶险,亦是苏侧妃乔装打扮,冒死前往北疆,调动边军,方保陛下顺利登基。苏侧妃之贤德、之胆识、之忠诚,实乃我大永朝之福!”
王太傅的话,得到了许多老臣的附和。他们亲眼目睹了苏婉儿在王府中的表现,也听闻了她在北疆的壮举,对她都极为敬佩。
“王太傅所言极是!苏侧妃有凤仪之德,可为皇后!”
“臣等附议!苏侧妃德才兼备,堪当大任!”
朝堂之上,支持苏婉儿的声音此起彼伏。他们深知,一个能够稳定内宅、协助君王的皇后,对新生的王朝来说是多么重要。沈若雪虽然出身高贵,但她的表现却让所有人都大失所望。
此时,沈若雪的父亲,宰相沈大人站了出来。他脸色铁青,强压着怒火,拱手道:“陛下,臣女沈若雪乃陛下结发之妻,按照祖制,理应册立为后。苏侧妃虽有功,但毕竟是妾室,如何能越过正妻,母仪天下?此举恐有违祖制,引来非议。”
沈大人的话,让朝堂上出现了一丝犹豫的声音。毕竟,废黜正妻而立妾为后,确实是前所未有的事情。
李玄坐在龙椅上,目光深邃。他知道沈大人所言不虚,但他也清楚,沈若雪绝非合格的皇后。他看向沈大人,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沈宰相所言,朕亦知晓。然,皇后之位,非儿戏也。朕需要一位能与朕共理朝政,母仪天下的贤后,而非一个只知风花雪月的娇弱女子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变得更加严厉:“沈若雪身为王妃,在王府面临瘟疫危机时,只顾自保,将王府上下置于不顾;在朕北上勤王之际,她更是心生怯懦,未能为朕分忧。如此女子,如何能掌管后宫,辅佐君王?社稷安危,岂能儿戏?”
李玄的话,让沈大人脸色煞白,他知道,陛下这是铁了心要废黜若雪了。
“陛下,臣女虽有过失,但臣女对陛下之心,日月可鉴啊!”沈大人还想挣扎。
李玄却摆了摆手,打断了他的话:“情爱之事,与社稷大义相比,不过小道耳。皇后之位,非儿女私情可定!”
他目光坚定地扫过群臣,沉声说道:“朕意已决!册立苏侧妃为后,母仪天下!至于沈若雪……”他停顿了一下,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,“念其与朕结发之情,降为贵人,居于偏殿,非召不得出。”
此言一出,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。降王妃为贵人,这简直是前所未有的羞辱!沈大人双腿一软,差点跌倒在地。他知道,沈家的荣耀,算是彻底毁了。
而那些支持苏婉儿的臣子们,则纷纷跪下,高呼:“陛下圣明!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08
圣旨很快便传达至后宫。当沈若雪听到自己被降为贵人,而苏婉儿被册封为皇后的消息时,她只觉得天旋地转,一口鲜血涌上喉头,当场昏死过去。
醒来后,她看着自己简陋的偏殿,以及身边仅剩的几个老迈宫女,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怨恨。她曾经是高高在上的王妃,未来的皇后,如今却沦为连普通妃嫔都不如的贵人,甚至连她最亲近的丫鬟春兰,也被发配到浣衣局。而那个她一直看不起的贱妾,却登上了凤位,母仪天下!
“苏婉儿!你这个贱人!你不得好死!”沈若雪歇斯底里地嘶吼着,将屋子里仅剩的几件摆设也砸了个稀巴烂。
然而,她的怒吼和咒骂,却丝毫影响不到远在太极殿的苏婉儿。
册封大典隆重举行,苏婉儿身着九凤朝凰的皇后吉服,头戴凤冠,一步步走向那至高无上的凤位。她每一步都走得稳健而从容,眼中没有丝毫得意,只有对未来的责任和担当。
李玄站在她身边,看着这位曾经的贵妾,如今的皇后,眼中充满了骄傲和深情。他知道,他没有选错人。
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:朕闻,皇后者,母仪天下,德配君王。苏氏婉儿,毓秀钟灵,德才兼备,内助王府,外辅社稷,功勋卓著。今特册封为皇后,居中宫,掌凤印,母仪天下……”
洪亮的声音在太极殿中回荡,苏婉儿跪下接旨,心中百感交集。她从未想过,自己一个出身低微的妾室,有一天能登上这至高无上的凤位。这一切,都源于她的努力,她的隐忍,以及李玄的信任。
册封大典结束后,苏婉儿正式入主凤仪宫。她没有急于享受皇后的尊荣,而是立刻投入到后宫的管理之中。她深知,后宫的稳定,直接关系到前朝的安宁。
她首先整顿了后宫的规矩,严惩那些仗势欺人、中饱私囊的宫女太监。她还设立了严格的奖惩制度,让后宫的运作变得井井有条。对于那些出身低微的妃嫔,她也给予了足够的尊重和关怀,让她们感受到皇后的恩德。
在处理后宫事务之余,苏婉儿还经常与李玄探讨朝政。她凭借着自己独特的见解和敏锐的洞察力,为李玄提供了许多有益的建议。李玄也越来越依赖她,将她视为自己最亲密的伙伴和最重要的支柱。
而沈若雪,则在偏殿里度日如年。她每天听着外面宫女太监们对皇后的赞美之词,心中如同刀绞。她看着自己简陋的院落,回想起曾经的奢华生活,只觉得这一切都像一场噩梦。
她尝试过几次去求见李玄,但都被挡了回来。曾经对她言听计从的太监宫女,如今对她也是爱答不理。她甚至连想吃一口新鲜的瓜果,都要看管事太监的脸色。
“娘娘,您就认命吧。如今陛下和皇后娘娘恩爱有加,皇后娘娘又贤德能干,您是再也翻不了身了。”老宫女看着沈若雪日渐憔悴的脸庞,忍不住劝道。
沈若雪听了,眼中充满了绝望。她不甘心,她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败给一个贱妾!
09
沈若雪的怨恨日益滋长,她不甘心就这样在冷宫般的偏殿里度过余生。她开始暗中联络一些与她父亲沈宰相交好的旧部,试图寻找机会扳倒苏婉儿,重夺皇后之位。
然而,她早已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王妃,她的父亲沈宰相也因为她的降位而受到牵连,被皇帝削去实权,在家赋闲。她的那些旧部,早已自身难保,谁又敢在这个时候为她出头?
她的每一次尝试,都如同石沉大海,甚至有些消息还被苏婉儿的眼线提前得知。
“皇后娘娘,沈贵人最近不安分,似乎在暗中联络人。”贴身宫女冬雪向苏婉儿禀报。
苏婉儿放下手中的奏折,脸上没有丝毫波澜:“随她去吧。她如今不过是笼中之鸟,掀不起什么风浪。”
她知道沈若雪不会甘心,但她也清楚,沈若雪已经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了。李玄对沈若雪的失望,早已深入骨髓,绝非三言两语就能改变。
苏婉儿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朝政和后宫事务中。她不仅管理着后宫,还积极参与到朝堂的议事中。她建议李玄减轻赋税,发展农桑,兴修水利,开办学堂。这些举措都得到了李玄的大力支持,并取得了显著的成效。
大永朝在李玄和苏婉儿的共同治理下,逐渐呈现出盛世之景。百姓安居乐业,国泰民安。苏婉儿也因此赢得了“贤后”的美誉,深受百姓爱戴。
而沈若雪,则在偏殿里日渐消沉。她看着窗外春花秋月,感叹着自己的韶华虚度。她曾经拥有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一切:显赫的家世,如意郎君的宠爱,未来的皇后之位。然而,她却亲手将这一切都葬送了。
她开始回忆起与李玄初遇时的美好,回忆起他对自己百般宠爱时的情景。那时,她以为只要有爱情就足够了,却从未想过,一个王妃,一个未来的皇后,还需要承担更多的责任和义务。
她也开始想起苏婉儿。那个她从未放在眼里的妾室,那个她曾经轻蔑地称为“贱人”的女子。她不得不承认,苏婉儿确实比她优秀,比她更适合那个位置。苏婉儿的智慧、胆识和担当,是她永远也无法企及的。
一天深夜,沈若雪独自坐在院子里,看着天上的明月,心中充满了悔恨和绝望。她想起了自己曾经对苏婉儿的嘲讽和轻蔑,想起了自己对王府内务的漠视,想起了自己在瘟疫和勤王时的自私和怯懦。
她终于明白,她的失败并非源于苏婉儿的算计,而是源于她自己的选择。她选择了爱情,却放弃了责任;她选择了享受,却拒绝了成长。而苏婉儿,则选择了责任,选择了担当,最终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。
沈若雪的身体也因为长期的忧郁和消沉而每况愈下。她曾经娇艳的容颜,如今变得枯槁憔悴,双眼失去了往日的光彩。
10
又是一年春,凤仪宫内,梨花盛开,香气袭人。苏婉儿坐在花架下,批阅着奏折,神色从容而威严。如今的她,早已褪去了昔日的青涩,眉宇间尽是母仪天下的气度。
李玄从御书房走来,看到在梨花下的苏婉儿,眼中充满了柔情。他走到她身边,轻轻握住她的手:“皇后辛苦了。”
苏婉儿抬头,冲他微微一笑:“陛下也辛苦了。如今国泰民安,陛下夙兴夜寐,功不可没。”
李玄坐下,揽过她的肩膀,感慨道:“朕能有今日,皇后功不可没。若无皇后,朕恐难稳坐这江山。”
苏婉儿靠在李玄的怀中,心中一片宁静。她回首往事,从一个籍籍无名的贵妾,到掌管王府内务的侧妃,再到如今母仪天下的皇后。这一路走来,充满了艰辛和挑战,但她从未后悔。
她知道,沈若雪还在偏殿里,过着清冷的日子。她偶尔会听到一些关于沈若雪的消息,据说她已经病入膏肓,时日无多。苏婉儿心中没有丝毫的幸灾乐祸,只有一丝淡淡的感慨。
沈若雪的一生,或许是爱错了人,也或许是活错了方式。她拥有最纯粹的爱情,却不懂得如何去维护和经营。她拥有显赫的家世,却不懂得如何去利用和承担。最终,她在自己的选择中,走向了寂灭。
而她苏婉儿,则在逆境中成长,在责任中担当,最终凤凰涅槃,浴火重生。
这一日,沈若雪的贴身老宫女来报,沈贵人已然薨逝。苏婉儿听闻,只是轻轻叹了口气,命人厚葬。她知道,这世间再无沈若雪,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王妃,最终带着她的爱与恨,归于尘土。
苏婉儿凝视着窗外盛开的梨花,花瓣随风飘落,如同往昔的记忆。
她曾是王府贵妾,如今是天下之母。
她以智慧与担当,书写了自己的传奇,母仪天下,辅佐明君,开创了一代盛世。
昔日的主母,却因自身疏忽,最终沦为她曾不屑一顾的卑微妾室,在悔恨与孤寂中结束了一生。
声明: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,如有雷同纯属巧合,采用文学创作手法,融合历史传说与民间故事元素。故事中的人物对话、情节发展均为虚构创作,不代表真实历史事件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