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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|张越

编辑|张越

——【・前言・】——

提起萨达姆，多数人张口就是“独裁者”“战争狂人”，总说他把伊拉克拖进泥潭。可真翻遍中东史料才发现，这位中东枭雄的能耐，远比刻板印象里的猛。他治下的伊拉克有过实打实的风光，就连留下的400亿资产，都让号称“世界警察”的美国只能干瞪眼——这背后藏的，是被忽略的智慧与布局。

一、版图博弈：不是瞎打仗，是为中东立门户

没人否认萨达姆打了两伊战争、吞了科威特，但少有人提他的算盘：不是单纯好战，是想给伊拉克挣中东话语权。1979年他刚上台，伊朗就爆发伊斯兰革命，天天喊着“输出革命”，伊拉克的什叶派聚居区眼看要乱。萨达姆先下手为强，打两伊战争，表面是争阿拉伯河控制权，实则是堵伊朗的扩张路，守住伊拉克在海湾的门户。

到1990年吞科威特，更不是一时冲动。两伊战争打了8年，伊拉克欠了科威特140亿美元外债，科威特还偷偷采伊拉克边境的石油。萨达姆上门要债、要划定边界，科威特硬顶着不松口。他一咬牙出兵，不光是为钱，更是想把科威特的石油资源攥在手里——有了这张牌，伊拉克才能在欧佩克里说话硬气，真正当中东的“话事人”。

可惜他算错了国际局势，没料到美国会直接下场。但平心而论，这两场仗的背后，是萨达姆想把伊拉克从“地区国家”抬成“中东霸主”的野心，不是简单的“侵略”二字能概括。

二、经济造血：石油堆出来的中东富国

萨达姆上台前，伊拉克的石油命脉攥在西方公司手里，老百姓守着油井却没饭吃。他一掌权就搞石油国有化，把西方公司的股份全收回来，石油收益直接进国库。正巧赶上70年代石油危机，油价从13美元飙到42美元，伊拉克的外汇像潮水一样涌进来。

有钱之后，他没只顾着自己享乐。全国修公路，从巴格达到巴士拉的高速公路能跑120码；盖学校，小学到大学全免费，识字率从30%冲到70%；建医院，城乡都有免费诊所，老百姓看病不花钱。80年代初的巴格达，商场里能买到欧美家电，街头跑着丰田、奔驰，普通人月工资能养活一家人，比周边的沙特、伊朗还滋润。

就算后来遭制裁，他也没让经济垮掉。搞“石油换食品”计划，用石油从联合国换粮食、药品，硬是让伊拉克人在制裁里没饿肚子。直到2003年战争爆发前，伊拉克的粮食自给率还能到80%——这份经济把控力，在中东领导人里算顶尖的。

三、财富布局：400亿藏得比美军还精

大家都知道萨达姆有400亿资产，却少有人懂他藏钱的门道。他不把钱存在美国、英国这些西方国家的银行，专挑瑞士、俄罗斯这些“硬茬”国家。瑞士有1713年的银行保密法，不管是美国政府还是联合国，想查客户信息门都没有；俄罗斯更直接，2007年在机场截获200亿欧元的“无主包裹”，明眼人都知道是萨达姆的，可俄罗斯就是不交给美国，最后直接收归国有。

他还把钱拆成无数份，用假名字、空壳公司控股。有的存在瑞士银行的“匿名账户”，只有他手里的密钥能取；有的换成黄金，藏在伊拉克的行宫地下室、沙漠地窖里；还有的投到土耳其、叙利亚的房地产，用当地人的名义持有。美军把伊拉克翻了个底朝天，只找到5.5亿现金，剩下的390多亿，连影子都没摸着。

更绝的是，他早把钱的继承权交给家人。妻子萨吉达带着女儿逃到约旦，手里握着瑞士银行的密钥，光利息就能住豪宅、开豪车。美军就算知道钱在哪，要么碰不到（瑞士保密法），要么抢不走（俄罗斯硬扛），要么拿不着（家人藏密钥）——这布局，比美军的战术还精。

四、军事打底：百万大军不是纸糊的

萨达姆能在中东横几十年，靠的是实打实的军事实力。两伊战争前，他从苏联买坦克、从法国买战机，把军队扩到120万人，光坦克就有5500辆，比当时的英国、法国加起来还多。伊拉克的军工企业也厉害，能自己造步枪、炮弹，甚至能改装飞毛腿导弹，射程能打到以色列的特拉维夫。

两伊战争里，伊拉克军队虽然打得艰苦，但也不是没亮点。1982年反攻伊朗，一口气收复失地，还把伊朗军队堵在边境线外；1988年用化学武器打库尔德人，虽然手段残忍，但也能看出他对军队的掌控力——说打哪就打哪，说用什么武器就用什么武器。

海湾战争时，伊拉克军队之所以溃败，不是因为弱，是因为美军的打法太超前。美军用隐形战机炸指挥中心、用巡航导弹打雷达站，伊拉克的坦克还没看到敌人，就被卫星定位、空中轰炸。可就算这样，伊拉克的共和国卫队还在巴士拉抵抗了半个月，不是完全的“不堪一击”。

五、统治手腕：能稳二十年不是靠运气

萨达姆能统治伊拉克24年，靠的不是光靠暴力。他搞“复兴党一元化”，把党政军大权攥在手里，但也给老百姓实惠：免费教育、免费医疗、住房补贴，让普通人能过上好日子。他还会平衡族群关系，虽然自己是逊尼派，但也给什叶派、库尔德人一些职位，不让矛盾彻底爆发。

在舆论上，他把自己塑造成“阿拉伯英雄”。电视台天天放他视察军队、慰问百姓的画面，报纸上全是“萨达姆带领伊拉克走向繁荣”的报道。老百姓就算有不满，也会被“反美”“反西方”的民族情绪盖过去——毕竟在中东，美国是“老仇人”，萨达姆敢跟美国叫板，就凭这一点，不少伊拉克人就认他。

他还懂“恩威并施”。对反对者，他毫不留情，直接抓、直接杀；对支持者，他给官、给钱、给荣誉。复兴党的党员能优先找工作、优先分房子，军队里的士兵只要打仗勇敢，就能升官发财。这种“顺我者昌，逆我者亡”的手腕，让他在伊拉克的统治稳如泰山，直到美军入侵才被打破。

世人总爱用“独裁者”“失败者”给萨达姆盖棺定论，却忘了他曾让伊拉克成为中东富国，忘了他藏钱的智慧让美国无可奈何，忘了他的统治手腕让伊拉克稳了二十多年。他确实犯了错，打了不该打的仗，害了不少人，但也不能否认他的能力与智慧。就像那400亿资产，美国明明知道在哪，却一分也动不了——这就是萨达姆，一个让对手恨得牙痒，却又不得不佩服的中东枭雄。

【参考资料】

《萨达姆・侯赛因传》，东方出版社2004年版

《伊拉克战争全记录》，军事科学出版社2005年版

《中东石油与地缘政治》，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0年版

《瑞士银行保密制度研究》，金融出版社2018年版

《萨达姆的财富：400亿资产的秘密》，环球时报2019年专题报道

《两伊战争档案》，人民出版社2021年重印本

《海湾战争后的伊拉克经济》，世界经济研究2022年第3期